他留着银子是要上下打点,期望能将姐姐和父亲从外面弄回京城。
现在银子全部被沈向晚弄走了。
沈向晚走了,看热闹的也走了,衙役离开,胡府尹哼着小曲回到了宅子。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胡夫人从屋里出来,见到自己家老爷回来,有点意外。
“哎呀,夫人……”胡府尹见到夫人伸手将夫人的手拉住,满脸是笑。
胡夫人见丫鬟婆子在身侧,有点尴尬,赶紧抽手出来,心想老爷今日又抽什么风。
“来来,夫人……”胡府尹招呼着夫人往书房走。
“等我回来,我去打马吊,那边三缺一,着急……”胡夫人不将胡府尹的神秘秘兮兮放在心上。
“哎呀,重要的事情。”胡府尹说着已经进了书房。
胡夫人无奈,只好跟进来,心想,如若只为了撩骚她,看她不把他大腿拧清了。
“看看这是什么?”胡府尹见妇人进来,迫不及待将东西从怀里掏出来。
外面的丫鬟婆子见老爷大白天拽着夫人进了书房,还将门关上,脑袋里顿时出现好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五百两银票,你哪里来的?”胡夫人见那些崭新的银票子,一脸惊讶。
“向晚小姐给的,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似的……”胡府尹回想着当时在大堂上所想。
“向晚小姐的银票子你也敢要,你真是……”胡府尹顿时大怒,“把银票字还回去,不然我就带着悦悦回老家……不想活了,真是……”
胡夫人说完将银票子摔在胡府尹身上,转身出门。
“小姐,我们去医馆。”暖暖担心地看着沈向晚。
“没事,就是皮外伤!”沈向晚笑,“一点皮外伤,三万两银子,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是……”暖暖眼眶红了。
水木也一阵心疼,他以为沈向晚脸上那些血全部都是昨晚那只兔子的血。
毕竟,昨晚他们吃的是烤兔肉,兔子还是向晚小姐亲自杀的。
沈向晚让水木带着她去了牙行。
牙行的人见到沈向晚眼神变换不定。
因为刚才在府衙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全数知晓了。
向晚小姐是祖奶奶,他们绝对不能得罪。
这位祖奶奶太厉害了,尤其是金牙告诉他们,前几日沈向晚向他打听了谁是上蹿下跳打听她铺子的人。
而那个上蹿下跳的苏爽今天就倒霉了。
他们也曾经打过那两间铺子的主意,不知道向晚小姐会不会记仇。
“向晚小姐!”金牙今日的笑容中藏着十足的敬畏。
“嗯,价格算好了吗?”沈向晚依然是上次来的时候那副姿态。
“嗯,算好了,这个是价格!”金牙赶紧将他们准备好的东西拿给沈向晚。
其实之前比这个价格低五千两,他们准备自己再填补五千两进去,算是对向晚小姐的孝敬。
沈向晚看了一眼价格,“好想死要高出来一些……”
“嗯,是……”金牙佩服沈向晚慧眼如炬,“刚才又涨了几千两。”
沈向晚看向金牙,刚才……
金牙笑着露出金光闪闪的牙齿。
沈向晚了然,“就照着这个价格去与永宁侯谈,多出来的几千两是我多给你们的费用。”
“好好,谢谢向晚小姐。”金牙笑着连连点头。
“什么,这么高的价格,那我们还忙什么?”苏爽气急败坏。
他找了另外一家牙行帮着邓平谈这笔生意,原本是想从中间再拿些好处,可没想到沈向晚这边竟然要出一个天价,别说是好处,他不被骂死就算好的了。
“听说你又讹了苏爽三万两银子!”邓平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向晚。
沈向晚笑,“侯爷这话就难听了,是他要谋杀我,我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才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向晚,“侯爷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案子是府尹大人审的,如若你对案情有意见,大可以向上申诉。”
邓平看着沈向晚那张一脸严肃漂亮脸庞,片刻之后笑了笑,“我就是跟你开玩笑。”
“我可不想与侯爷开玩笑。”沈向晚声音冷冷地说完继续向山坡上走去。
“那两间铺子和那个庄子的价格可高出市场价格太多。”邓平追上沈向晚的脚步。
“那两间铺子和一个庄子养着我外公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太多……那侯爷便不买。”沈向晚道。
“好好,算我今天说错话,你莫要生气,庄子和铺子我都买,就按照你现在的价格。”
沈向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邓平,“侯爷好像是很委屈的样子。我都说了要高出市场三成的价格。算完之后就是那个价格,侯爷如若觉得委屈,不买便可以。”
“你买了我的旺铺,心中还觉得憋屈,那就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