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是晚了,尸体被浸泡了许多日,浮到水面又飘荡了几日。雨水没有停断过,有些病毒,早就借着水流漂向各地。
三日后,雨终于停了。
这雨是真的停了吧?夏大山走到山洞外去看天空。
只见天空不再被乌云密布,反倒透出几丝蓝意,如果幸运的话,还有可能看到彩虹。
下了半个月,也该停了。周蕙娘吐出一口浊气,朝山洞里的人招手:都出来透透气吧。
刘轻云忍不住高兴起来:雨停了,咱们可以出发去华亭县了吧?本来她对华亭县并不感冒,觉得太远了。可在山洞里这段日子,虽然没渴着、饿着,可是不能出山洞。出了山洞就是水,待在山洞安全,可也压抑,让人透不过气,忍不住情绪低落。
王铁牛点头:我觉得我差不多好了,淑玉也好很多了。
夏大山自然知道众人想走的心急切,但是
我们得做好准备再走,这地上的积水也需要几日疏通。什么都不准备,现在上路那不就等死吗?
夏槐认可地点头:对,我们得多准备些食物。我看这天气估摸着又会热起来,去打猎做些熏肉、肉干吧。
还会热起来?应该不会像下雨之前那么热吧?刘轻云忍不住问。
夏槐默了默,她突然想起空间里那幅画,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她得找时间去仔细看看那幅画了。
小槐说的没错,不仅食物要准备,水也得多备点要是咱的骡车能回来就好了,哎!我这几天做俩手推车吧。
说起骡车,夏槐也有点怀念她买的那头骡子了,又年轻又俊,还听话!
叹了口气,众人再次回到山洞。
外面水还没退去,需要两三天才能自由出入。
带着起飞
石头房子里。
无影,消息打探的如何?苌茂丰端着一杯茶放在嘴巴,他也不喝,就那么闻着。
回师父,山外的流民活下来的不到二成几日前,有士兵打开城门把城门外的浮尸捞起集中火烧掉,如今城门外一片混乱。
苌茂丰摇头:县令无脑,百姓受苦。如若他第一时间安顿好流民,何至于到此种地步?罢了,这些我们也管不着他叹息地放下茶杯,朝苌青望去:小青,你考虑得如何?是要继续留在这深山安度晚年,还是要去外面的世界一展宏图?
苌青微微抬头,声音很轻,可力度并不轻:师父,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未平静。我还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师父常说让我放下深仇大恨,可徒儿没别的奢求,只想看看爹娘曾经献出一生为之奋斗的世界是什么样,想去看看这世界角落的百姓可否还记得他们。我没有被仇恨迷失双眼,可我想要为他们正名。
师父。倘若帮爹娘正名后,倘若我看过这世界的角落,我们还回到这里,好不好?
一时间,苌茂丰盯着苌青看了许久,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苌青看别人。
良久,苌茂丰眼角微微湿润,他端起茶杯掩饰喝了一口,那滴泪顺着掉进茶杯,与茶水融为一体。
沉稳的声音响在这座石头房里:好。
又过了三日,深山的积水差不多排完,山洞里但凡能走动的都出去了,留下的王铁牛与王淑玉也在山洞做活。
王铁牛是泥瓦匠,做重活儿还算靠谱,做这种编箩筐之类的活儿,只能说他编的能用,好看什么的,那就不能过多强求。
父女俩人,一个编箩筐,一个帮忙缝衣服、鞋子。他们没钱买布料,也买不到,衣裳鞋子破了,索性就用碎布裹上补一补。
自从大雁发现能与夏槐交易到好吃的谷类之后,它就换上瘾了。时不时叼着兔子、山鸡扔到山洞口,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夏槐就与它商量,让它背着人给她就好。
虽然有肉吃很开心,但是给出去不少粮食也很心痛啊!夏槐这个富户是不心疼的,她担心爹娘心疼,虽然她时不时往家里的粮袋子里塞一两把粮食,可一行九人,哪怕一人每天吃二两,一天也要吃差不多两斤。
余下的粮食不多了,她得想想办法。
爹,要不你去看看之前那粮食还在不在吧?
夏大山摆摆手:指定不在了,就算在,也吃不成了!下了半个多月雨,那粮食不得全泡烂了?更何况,外面一定淹死了不少人,与尸体泡一起的粮食,即便能吃,他也不敢吃!
也是那就多猎点野味吧。
我尽量。希望好运再次降临,咦?那只傻鸟呢?怎么不往山洞口扔东西了?
夏大山有些失落。虽然每次都要喂给大雁一些谷子,但他觉得大雁给他们的东西更多。突然少了这个进项,心里还挺失落的。
还不等他失落太久,突然远处传来有些熟悉的呼喊:大山叔!
夏大山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蹭饭二人组吗?
不怪他这么说,实在是在雨停了之后,这俩人又来了两次,虽然每次带了东西,但也吃了不少!
正是长身体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