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手,轻轻贴在唇边。
笑意也飞上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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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好几天了,苏宝珠一直想找缘觉解释,可福应寺没有,般若寺也去了,隔壁也打发吉祥看了两圈,就是见不着他人影儿。
苏宝珠不由恹恹的,和吉祥道:“他是不是生我气了,赌气躲着我。”
“不可能!”吉祥脑袋摇着拨浪鼓一般,“我虽然和缘觉殿下接触不多,可我知道,缘觉殿下待姑娘上心得很,绝对舍不得对姑娘发脾气。”
“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消息?”苏宝珠抱着大枕头唉声叹气,那天她选择和裴禛一起走,缘觉分明介意得要死,嘴上却说知道知道,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准是在生闷气,哼,小气鬼!
然而到了傍晚,道武就把消息送到苏家了:缘觉刚刚从宫里出来,会同三法司在御史台查案。
吉祥笑自家小姐,纠结好几天,结果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苏宝珠羞赧地笑笑,忍不住想去瞧瞧他,御史台衙门人多,她不往前凑,就坐在马车里远远地看他一眼。
说干就干,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她跳上马车直奔御史台。
下衙时分已过,衙门口的人还是很多,穿着官袍的官员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忙,个个都扳着脸,活像别人欠他们多少钱似的。
苏宝珠从傍晚等到掌灯时刻,再等到满天的星星都出来了,才看到缘觉从门口走出来。
同行的是几名官员,其中居然还有王铎!
苏宝珠不敢高声叫他,吩咐马车悄悄跟在他后面。
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和那几人分开了,转身向马车走来。
“宝珠?”他轻轻敲了两下车窗。
苏宝珠笑嘻嘻地跳下马车,“你怎么知道是我?”
缘觉温和笑道:“我叫道武给你送信,想你肯定会来找我,我一出门就有马车跟着,不是你又会是谁?”
“那天我跟裴禛一起走,不是故意和你对着干,是因为之前和他约好了,他带我进宫,在宫里我要听他的。”
苏宝珠急急解释完,半是撒娇半是威胁,“你不许生气,不许介意。”
“我做不到,”缘觉伸出手,抚上苏宝珠的脸颊,“我介意得要死,我气得要命,恨不能拧断裴禛的脖子。”
苏宝珠一怔,随即笑道:“那你又要犯戒了。”
缘觉眸色微暗,拉着苏宝珠躲入拐角处的阴影,低低道:“贫僧现在就想犯戒。”
苏宝珠没听清,仰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去年在那座荒庙,我没有亲过你,现在,是我们的第一次。”
他低头,唇压了下来。
不容躲闪,迫使她仰头,启唇,吮着她的唇,追逐她的舌,强势又霸道,和那个温柔体贴的缘觉仿佛是两个人。
喘息在空中交缠,天地一瞬间远去,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有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味道,占据了她全部的身心。
她听见他在耳边轻语。
苏宝珠,我喜欢你。
喜欢你……
夜风带着一息温热的水气,从苏宝珠的耳旁摩挲而过,还没等她完全体会这三个字的含义,还没等她把同样的话也说出来,另一场急雨倏然而至。
落在脸颊,落在脖颈,落在早已失去遮掩的肩头。
身子软得没了骨头,她觉得自己成了一盏酥山,被他捧在手里,深深的吮,长长的舐,轻轻的咬,就要融化在他的口中了。
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柳枝儿款摆,感受着他的欲,发出更深一步的邀请。
咚!咚!
更鼓猝然敲响,惊醒了沉迷彼此的二人。
缘觉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不住地喘,好一会儿才道:“你该回去了。”
声音沙哑,带着强行压制下去的不满足和无奈。
“不嘛。”苏宝珠不肯放开他,一下一下蹭着故意挑逗,“好容易见到你,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缘觉慢慢给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更三点宵禁,坊门一关你去哪里?这段时间我住在御史台的官舍,可没有福应寺再让你留宿了。”
苏宝珠不情不愿地松开胳膊,“那我走了。”
缘觉捡起掉在地上的披帛,重新给她披好,“等手里的事有个头绪,我就去找你。”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苏宝珠小声嘀咕一句,“我想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