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分明听见螭所言种种,可她还是要扑过来,眼眶肿红,再锁不住灼烫的泪水,滚落在你冰凉的手背上,像是傲雪而生的一枝山荷叶。
你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压着阵阵发黑的意识,从喉间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眼。
“尤其是我!!”
你抬手,勉强凝起一点银色毫光,霎时间便到了归终眉心处,抖着尾巴往里面一钻,一下子便不见踪影。
归终只觉得自己眉心划过一滴微凉的晨露,滑入脑海便化作一弯清泉,淌过四肢百骸,滋润此前维持大阵的干涸,舒缓间,竟叫她昏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