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耀到店里那天就打起罗英的主意,事情不成肯定会贼心不死,蒋辽回道:“是要这样,我今天再去镖局多请些人手。”
现在不止是罗英她们,其他店员也要让人安全送到家才行。
余枫寄出的信还没得到结果,他们不能贸然对付孙明耀,孙明耀想逼他们就范让出长盛斋,现在计划落空,在外动不了手脚只怕会在别的地方入手。
自王丁偷钱后店里陆陆续续招了好些人,现在前堂后厨都多加了人手。
能得他们点头留在店里做事的都是没有歪心思的人,蒋辽和赵潭出门后,廉长林去提点店员,让最近做事都留个心眼,以防被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
大伙儿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该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店里生意好难免会遭同行妒忌,有些心黑的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大家做事更是尽心留意,店里又有廉长林坐镇,这些天确实有想闹事的“客人”,奈何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群废物!”吩咐的事没有一件能办好,孙明耀气急败坏对下人打砸,“收买人收买不来,下个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房间的下人扑通跪地瑟瑟发抖,额头磕地板上不敢出声,生怕触了少爷的霉头被丢出去喂狗。
最近长盛斋的老板一直守在店里,加上又有保镖护着,他们的人想进后厨动点手脚根本就没有机会。
孙明耀脸色阴晴不定,等他出完气房间一片狼藉,管事硬着头皮劝道:“少爷,下药是能坏长盛斋的名声,但您以后接手了,即使招牌不一样还是会影响声誉。现在他们在店里守的紧没有下手的机会,不如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主动上门,把店送给您。”
“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要是说不出来,”孙明耀恶狠狠道,“你也不用在府上干了!”
“是是是,”管事卑躬屈膝走上前,弯腰在他耳边掩嘴道,“以小人看,不如这样……”
孙明耀是想在长盛斋闹出点事送他们进牢房,他再使点小计他们这辈子就别想出来,届时他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不管是长盛斋还是里面的女店员,不都是他说了算。
管事耳语完他转怒为笑:“哈哈哈哈哈,我就让你们继续在店里防着,爷有的是时间,一群泥腿子出身拿什么跟我斗!”
店里食材消耗的快,像米面这些需求大的隔个几天就要进货,按着时间米粮铺昨天早上就该送面粉过来。
以前如果到货晚会特地差人过来说一声,今天到下午了却都没见人过来,蒋辽和廉长林觉得不对,他们交代完店里打算过去看看。
廉长林掀开布帘走进车厢,蒋辽已经在前面坐好,目光不经意掠过他腰间,廉长林垂眸坐到他旁边。
马车徐徐前行,廉长林观了片刻窗外忍不住侧目问他:“怎么不把挂坠戴上。”
蒋辽腰间依旧空荡无物,他收下玉笛后没有佩戴过。
这些天廉长林一直想问,现在终于憋不住了却又装的若无其事,蒋辽心下好笑,偏不如他意回道:“忘了,以前没戴过,不习惯戴这些。”
廉长林眸色微动看了看他,目光投向窗沿,信没信不知道,但显然不满他的回答,没看几眼又低声斥道:“一次都没佩戴过,还说喜欢。”
说完直接拿后脑勺看他。
送都送了还管他戴不戴出门,蒋辽忍着笑道:“什么意思,我要是一直不佩戴,你还想要回去?”
末了又继续道:“晚了,都已经到我手里,就别想了。”
廉长林闭着唇没搭话,目光扬起望出窗外,心情稍微回霁了点。
玉笛是廉长林花了心思雕刻、用的又是上好的美玉,佩戴出门招摇过市容易遭贼惦记。
而且,这玩意儿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给弄坏了,蒋辽没舍得佩戴,不过一直都贴身带在身上。
廉长林偏过脸一声不吭表达不满,蒋辽觉得好笑,想想还是收了手没取出来。
“蒋老板实在对不住啊,店里的米面都给人订了,最近店里头事情多我是给忙糊涂了,忘记差人过去跟你们说了。”店铺老板笑脸相迎,只不过笑意有些勉强,“你们店里要货急不急,要不去别的店看看。”
店里上新了米面,为了区分连米框都换成新的陈列在前面,廉长林看完心下了然,回头问:“这些也都被人订了?”
“是,是啊……”店老板看过去面露难色,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如实说道,“真不是我不给你们供货,我实在是没有法子……”
长盛斋是店里的大户,又和知府有交情,店老板真不想得罪他们,何况店里和他们又签了纸契,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刚开始那些人让他给长盛斋断货,他没从。
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那些人一威胁,他实在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去赌啊。
孙明耀真丧心病狂了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店老板不过是讨生活的,会这样做无可厚非。
蒋辽道:“钱老板不用多说,既然现在店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