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嬷嬷严明你的无奈,更要积极的为贵安请大夫医治,这样,即使后来贵安救不回来,厉嬷嬷也不至于怨你到如此地步!”
她就说阿蕊怎会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原来是因为少了厉嬷嬷在旁边帮她出谋划策!
糊涂,真是糊涂啊!
“娘,您说的轻松,我当时在侯府的处境有多难你知道吗?况且,要不是贵安怂恿,时哥儿怎么会闯下那么大的祸事,我在侯府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说到底,这一切归根究底全是贵安自己惹出来的,我都没有怪厉嬷嬷她没有管教好儿子,她倒好,还跟我摆上脸子了!”杨氏咬着牙不服气的出言反驳道。
“你给我闭嘴!”眼见杨氏现在还在强词夺理,永宁伯夫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厉声呵斥杨氏道,“娘从前教你的东西你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且不说厉嬷嬷这些年对你尽心尽力,处处为你着想,她可是一手把你带大的乳娘啊!你若连她的心都拢不住,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看着永宁伯夫人被气得怒不可遏、面色铁青的样子,杨氏终于心虚的垂下了头去。
永宁伯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重新坐回床榻上,而后,面色冷戾的看着杨氏一字一句道,“厉嬷嬷的事,我一会亲自去跟她说,现在,你跟我说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永宁伯夫人才发了一通火,所以,这会她再问这话,杨氏也没在隐瞒,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将上元节那日发生的事情跟永宁伯夫人讲了一遍。
杨氏这番话,让永宁伯夫人才平复好的心情瞬间又掀起了巨浪。
“你,你竟去找他帮你设计一个小女孩?你是疯了么!”永宁伯夫人再次惊愕的站起了身来。
对杨鹤丰这个过继来的便宜儿子,永宁伯夫人没有半点好感。
不仅因为他性子阴冷不讨喜,更因为他当时过继到伯府的时候已经满十二岁了,对这样一个又不讨喜,又没怎么相处的便宜儿子,任谁也喜欢不起来,更别说后来他还借着永宁伯府那点人脉一路爬到锦衣卫副指挥使。
锦衣卫可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人,杨鹤丰能爬到这个位置,手里头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
这样的人,即便叫她一声母亲,她也是能避之就避之,可现在,她这个傻闺女竟然还跑过去找他帮忙办事!
“我怎么知道堂堂一个锦衣卫副指挥使竟连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对付不了!什么锦衣卫副指挥使,我看他就是个狗屁!”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只要提起这个,杨氏仍旧觉得心里呕得慌。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杨鹤丰是不是故意放水!
“你给我闭嘴!你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没学会祸从口出,隔墙有耳吗?”永宁伯夫人被杨氏这番话说的心惊肉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离他远一些,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娘,你这么怕他做什么?他在外头在厉害,在你面前还不得规规矩矩给你行礼,喊你一声母亲啊!”杨氏对永宁伯夫人这番话很是不以为意。
“行了,娘说的话你不听,总有你吃亏的时候!”永宁伯夫人没好气的瞪了眼杨氏,说罢,她叹了一口气,而后又皱着眉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你对付谢妩做什么?她不是一直很黏你,很喜欢你吗?”
因为自小被养在杨氏膝下的缘故,谢妩没少跟着杨氏出入永宁伯府。
“母亲,你不知道!那丫头邪门的紧!有她在一日,这侯府就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杨氏说着说着,眼泪跟着又涌了出来。
“胡说,我瞧那丫头也就比旁的姑骄纵敏感了一些,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邪门啊!”永宁伯夫人不信道。
而且,那骄纵和敏感的性子还是杨氏刻意纵出来。
“娘!我没有胡说,那丫头也不知怎地,忽然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这手也是被她的丫鬟给硬生生的掰断的!”见永宁伯夫人不信,杨氏尖着嗓子又加重了语气。
永宁伯夫人仍旧有些不信,直到玉兰也沉着脸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真有那么邪门?”永宁伯夫人拧了拧眉,转脸问玉兰道。
杨氏的话或许有些偏颇,可玉兰性子向来沉稳,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从不会夸大其词。
玉兰用力的点了点头,“老夫人,大姑娘她确实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聪明的……聪明的有些让人害怕!”
两亲家交锋
听完玉兰的话,永宁伯夫人面色也渐渐笼起了一层寒霜。
“什么邪门不邪门!分明是你们自己蠢!”永宁伯夫人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杨氏道。
“娘,您,您怎么这么说我!”杨氏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难道不是吗?一个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姑娘,你竟半点没觉察出她的异常,这不是蠢是什么!明明已经栽到她手里这么多次,可你却还不知收敛蛰伏,一意要出手对付她!既然要对付她,那最起码便不应该让人洞察到你的计划,可你到好,不仅让人察觉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