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快坐,上次就说要见见你,没想到你们早早离开了县里。”县令笑着说道。
李青茂还沉浸在秦逾白是秀才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等终于反应过来,就听到秦逾白说道:“今天学生来,是想请县令通融通融,让学生见见自己的夫郎。”
县令一愣,接着叫来外面的捕快:“这是怎么回事?”衙门抓了人,为何他这里没有得到消息。
谁知道,进来的这人也是一脸懵,“这,秦秀才是不是弄错了?”
县令看向秦逾白,秦逾白把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说完后看向县令。
县令脑门上顿时一头汗,如果对方说的属实,这闹出人命的官司,他竟然连消息都没得到,这可是他的重大失职啊。县令赶紧让人带他们往大牢里去。
“咳咳”李青燃被绑在十字木上,鼻尖是烧焦的味道。他看着眼前的拿着烙铁,满眼血丝的男人,慢慢闭上眼睛。
“嘿嘿,我就喜欢这种命硬的。”老刑头看着全身没有一块儿好肉的李青燃,咧着嘴把手里的烙铁放进炉子。
“哼,我看你能忍到几时。”他这人在牢房里呆的久了,最喜欢的就是听这些犯人的惨叫声,可惜面前这个小哥儿骨头是真硬。被打成这样,硬生生没喊一声。哼,他再硬的骨头都见过,既然生死不论,他自然要好好玩玩。
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死死的盯着浑身血污的李青燃,像是要拿他这副样子下酒。
“你说, 我如果把这烙铁放在你的脸上会怎么样?”老邢头拿起炉子里的三角烙铁,一脸笑得看着李青燃。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李青燃说话, 眼神微变,接着说到:“你的左脸上已经有了胎记,这右脸上总要有点东西才相称。”说着, 手里的烙铁就要靠近李青燃的右脸。
李青燃可以感受到烙铁传来的热度,他紧闭着眼睛,暗自咬牙。
“啊”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李青燃睫毛微颤,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人不再是矮小的含着一口老黄牙的牢头, 而是满眼心疼的秦逾白。
李青燃心里一颤,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秦逾白。”他好疼。
县令看清楚李青燃的样子, 脸黑的要滴出墨汁来:“来人, 还不赶紧松绑。”
秦逾白弯腰抱起李青燃, 头也不回的离开牢房。
县令也没功夫计较秦逾白的失礼,况且这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他看着跪了一地的手下,面色发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在外面的李青茂着急的来回踱步,正要跟进去看看, 就看到秦逾白抱着一个人出来。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踉跄着跑过去。
看清李青燃的样子, 他眼前一黑,赶紧帮秦逾白把李青燃放进牛车。
车厢里,秦逾白看着怀里已经晕倒的李青燃, 颤着手把指尖伸进李青燃嘴里。他不敢回想刚才看到李青燃的样子,可是脑海中又不断地闪现着李青燃被绑在那里, 浑身是血。头无力的垂着,他差点以为李青燃出事了。
他用力的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又怕自己太用力,李青燃会疼。一时间竟然有些左右为难。
方叶和平哥儿还有李青松三个人正在铺子里收拾东西,他们打算去一趟牢里,他们和张捕快的关系还算不错,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去试一试。求一求张捕快,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们去见见青哥儿。
东西收拾好后,几个人刚要出去,后院的门就被敲响了。
三个人一愣,这个时候能是谁来。方叶刚要去开门,就被李青松拦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的过去,谨慎的开口问道:“是谁?”中午刚闹了一场,他怕又是来闹事的人。
“青松,快开门。”
听到是李青茂的声音,李青松面上一喜,赶紧开门。
“大哥”李青松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李青茂身后被秦逾白抱着的李青燃。
看着秦逾白怀里浑身是伤的李青燃,他手脚直发软,赶紧让他们进来。
李青茂没进去,他转头要赶紧去请大夫。
方叶和平哥儿正等着李青松呢,就看秦逾白抱着一个人进来。
看清楚怀里的人是谁后,方叶两个人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青哥儿,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说完,方叶猛地反应过来,青哥儿被抓进牢里,这伤还能是怎么来的。
“平哥儿,麻烦你去烧点水。”秦逾白小心的把李青燃放在床上。
平哥儿听到秦逾白的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赶紧出去烧水。
水还没烧好,李青茂就急冲冲的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怎么样?”方叶轻声问正在给李青燃把脉的大夫。
“没事,皮外伤。我开一些外敷和汤药,剩下的只能慢慢修养。”大夫沉吟了片刻,说道。